又见一只幺蛾子

这世间 美女太多 cp错落 擦肩而过

【GGAD/格邓】那个德姆斯特朗小子(短篇,一发完)

三强AU,年龄操作,是年下

德姆斯特朗校霸(不是)格×霍格沃茨教授邓

老格是过去时,“我绿我自己”(不)

下拉看性感教授在线私教华尔兹。

(我枯了,我需要评论与我一起哭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那个德姆斯特朗小子又来敲门了,邓布利多没有数过这是第几次,因为完全无意义,对百折不挠的少年人来说,每次敲门都是一个1,归零,再来一个1,他从不统计失败的次数,对他来说只有成功是值得计算的。

良好的教养迫使邓布利多给他开了门,“您有什么事情?来自德姆斯特朗的格林德沃先生?”他甚至还递上了一块甘草糖。

邓布利多穿着暗红色的丝绒长袍,想必是晚间和其他教工有聚会,垂感良好的面料勾勒出中年教师沙漏样的身材,盖勒特疑心他是不是故意为之。

“我想请您做我的舞伴,教我跳舞。”连说辞都没有变化。盖勒特总像大型野兽似的横冲直撞,他身上有一种火焰一样的热度,独属于少年,邓布利多每天都能在形形色色的学生身上看到,并敬而远之;这一簇他也不敢伸手触摸。

即使他很想。

“恐怕三强舞会上还没有勇士和其他学校教授共舞的先例,格林德沃先生。”邓布利多耸耸肩,用微笑示意自己无能为力,“至于跳舞的技巧,你大可不必担心,麦格教授会集中教你们华尔兹。”

“我不介意成为第一个。”盖勒特直直望进邓布利多的眼睛,梅林啊,他现在的年纪已经不足以承受这样明晃晃的注视了。

“有很多姑娘倾慕你,这样会让她们伤心的。”

“我不在乎。”我只在乎你,盖勒特在心里补充道。

“哦,这可不是绅士该说的话。”邓布利多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,修长的食指让盖勒特分心,但他很快找到了辩驳的杀手锏。

他掏出一张剪报,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,但总之不太容易淘换——那是当年邓布利多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时候,和格林德沃共舞的照片。

邓布利多沉默了,他摩挲着少年递过来的纸,折痕处已经磨毛了,看得出随身携带了很久。照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,但现在他不愿揭开这一段,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年轻学生盖勒特,而不是曾经的老情人。

“为什么您能和他跳舞却不能和我?”盖勒有点特失去耐心了,语气急躁:“两位勇士共舞——按照您所担忧的,姑娘们的机会不是又少一个吗?您怎么准许这样的事发生呢?”

“每个人都年轻过。”邓布利多像吃了过多的巧克力蛙,只能逐渐找回自己被黏住的喉咙,“我那时没有考虑过那么多。”他好像不那么无懈可击了,中年教授的情绪出现了裂痕。

“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,格林德沃先生。”

盖勒特有点得意,这几天以来邓布利多的防线在持续地溃退,从完完全全的拒绝,到半遮半掩的推拒,他有信心自己能在圣诞节前成功。

盖勒特的感觉是正确的,从他第一次敲开教授的门开始,邓布利多的内心在一点点松动,他无法骗过自己,本能先于道德行动,内心深处已经沉默地应允了多次。

“那好吧,教授。”盖勒特的眼神不像刚才那样闪着急迫的火焰了,“这束花送给您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束紫色的细碎野花,花保持着带露水的挺拔模样,盖勒特一定对口袋使用了非常精巧的延伸咒语。

“祝您好梦,晚安。”盖勒特礼貌地鞠躬,半个身子已经闪出去了。

“欺骗,骗子。”邓布利多低喃出声,这种花能勾起他不少回忆。

“抱歉,我不明白您说什么?”盖勒特不明白教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。

“是这种花的花语。很有道理,不是吗?青年人容易被炽烈的情感蒙蔽。”邓布利多解释道,笑得像个无懈可击的师长,“晚安,盖勒特。”







离圣诞舞会还有一周了。

盖勒特执拗地拒绝了所有邀约和暗示,甚至连麦格教授的华尔兹培训都没有去过,摆出十足的一副“除了邓布利多教授我谁都不接受”的样子。

黄昏时,盖勒特结束了魁地奇的训练,他是个相当不错的找球手,快,准,狠,目中无人。

他拖着扫帚爬上塔楼的时候,被一块灰格子手帕挡住了去路,那块手帕自己抖开来,展平了是一句用魔法写在上面的留言:

“看来我们不得不抓紧时间了。晚饭后见。——A.D.”

那手帕甚至还熨帖地为盖勒特擦掉了鬓角的汗,拍拍他的脸颊,又把自己折好,飞走了。

盖勒特顺着它的飞行路线望过去,并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踪迹。

但这足以让他沸腾,热血像倒灌的岩浆一样流满他周身的管道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。

他所不知道的是邓布利多也一样,那块手帕钻回他胸前的衣袋,在贴着心脏最近的地方听见邓布利多骤然加快的心跳——很久没有了。







八点半,盖勒特如约上门。在这之前他大约挑选了五次衣服,整理了三次发型(“我不明白寸头有什么值得整理的”他对自己表示鄙夷。)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,还换上了适宜跳舞的鞋子——年轻人有些用力过猛了。

“请进吧。”邓布利多今天穿了紫色的长袍——是教授最喜欢的颜色,年轻人的心雀跃起来,做他的舞伴并非无奈之举?教授很期待这次见面?他会说什么呢?他会怎么教自己?用哪首舞曲?

“基本的步伐会吗?”邓布利多已经放好了唱片,每一步像敲在琴弦上,那些声波都从他足尖下扩开,涟漪一样散开,撞到格林德沃脚边也不反弹,而是被他尽数收了,有去无回。

“我想我们需要从头开始。”神采飞扬的德姆斯特朗勇士也有低头的时候,他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死脑筋——万一踩到教授他会立马骑着扫帚回北欧把自己锁进冰层的。

邓布利多也不惊讶,他相信这个孩子会学得很快—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,他拍拍少年的肩,带了一点俏皮的意味在里面:“那你得多努力。”

邓布利多的手顺势滑到他的上臂,虎口卡在肌肉相接处,优雅地虚握,“我们开始上课吗?”他询问自己唯一的学生。

盖勒特把指尖按上邓布利多腰间的时候,他嗅到麝香,肉豆蔻和胡椒,全然不同于他上课时使用的雪松与香根草——他故意换了香水。

他隐约明白这点微妙的发现意味着什么,又不能把它完全吃透,邓布利多的暗示像在全城降临的雾。教授握住他的手向上带,直到肩胛下缘。

“右手要扣在这里。”中年男人的手很凉,覆在少年手背上,让盖勒特想握住它直到温暖起来。那手引着他摸到骨骼与肌肉相接处,盖勒特还从没有这样触摸过陌生的躯体。

在这样的引导下。

青春期丰富而下流的想象力让他无可避免地臆想:那双手娇矜地捻灭一支细烟,扯开丝绸睡衣,再牵着他的手引向更隐密的去处。

现在他与邓布利多完全面对面了,距离近得仅次于情人。该死的,再近些他就要硬了。

但这不能阻止盖勒特打量他,嗅问他,聆听他。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他的舞伴,霍格沃茨的教授,他的暗恋对象;克制,安静,圆融,像无懈可击的华尔兹舞曲。

“藏得好些,年轻的先生。”邓布利多忍不住出声提醒,“是眼神,而不是语言,总会出卖我们。”少年的眼神太过火热,连他那只浅色的眸子都像要燃起来。

“不要看我,平视前方。”盖勒特打赌他烧得教授脸红了,他变本加厉地注视,要在邓布利多的完美外壳上烫出一个洞,看看是否会留下焦糖质地的溏心。年轻人从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。

让他怎么收敛呢?启动步时两人的膝盖意外地相撞,没有一点痛感,酥麻全然在礼节之外。盖勒特打赌他不是唯一一个心跳过速的人。

“不,那不是出卖。”盖勒特微笑着答道,开始显出一点胸有成竹的样子,因为他看到邓布利多身上那层密不透风的帷幔开始抖动,隐隐约约有破裂的征兆。“那是预言。”

代表未来的那只眼睛闪了一下,两人都无法断言那是喜悦或厄运。







如果这样的时间再多些,格林德沃可能无法完成他的私人教程了。幸而他学得很快,说不上天生的舞者,但总归能跟上节奏。

“进;”邓布利多带着盖勒特向前挪一步,鞋帮轻磕来纠正他的站位:“转;退。”跳女步的教授被迫成为引领者,这说不上不好,他无法想象小自己二十几岁的男孩用指尖拨动他的肩胛,暗示一个又一个旋转……那会让他觉得颜面尽失,或者更坏。

旋转太难了,这舞步比邓布利多教授的细腰还要让人眩晕。“你可以把口诀读出声,这会容易一点。”富有经验的年长者建议道。

很快他就会后悔了。

纯度过高的情感被少年含至蒸发,成为灼热的吐息绕在邓布利多耳边。盖勒特的变声期已近尾声,皮革烟草似的嗓音趋近于成年男人,只有修剪整齐的金色鬓角让邓布利多免于恍惚。

盖勒特倒真像是第一次学习字母表的孩子一样,一遍遍地重复,错了就露出介于歉意和狡黠之间的笑,对了也一样是笑,高昂着头望进邓布利多的眼底,像是下一秒就要生出金色的翅膀。

他无法克制自己去看邓布利多,男孩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躲闪所爱之人的眼神。他的眼睛像幽沉深海,每一道旧伤都愈合成眼底暗礁,年岁越长就越惑人。

他有信心不迷路。

他所不知道的是邓布利多也在注视着他,在他低头专注于自己的脚步时。与盖勒特不同,他的注视带着慈爱的意味,他喜欢这样的年轻人,野心勃勃,锋芒毕露,好像全世界都要为他让出道路。

邓布利多自己也没有注意到,除了这个,他的视线也在盖勒特的其它位置流连,不只用师长洞悉的眼神,不只看向他的内心。







“二的时候要垫一步,”邓布利多轻巧地转换重心,鞋底如鸦羽掠过水面。也许是跟孩子待在一起的缘故,中年的教授常常显出孩童一样的俏皮,让人很难产生压抑或是乏味的感觉——盖勒特显然已经心醉神迷了。

“三,后退。”邓布利多满以为最后的收势很简单,他等待男孩收回右脚,这堂课就可以平静圆满地结束。

适逢一曲终了,风平浪静,男孩就在这样令人心神荡漾的安静中笑起来,注视着他的老师想要开口,他想说————

音乐骤然响起打断了他,那是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,邓布利多的声音。

“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. ”(他的亲吻仍留在我的眼梢。)

留声机沙哑的质感掩不住男人声音中的悲切,盖勒特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眼中刚亮起的光辉骤然暗下去。

“是您之前录的吗?”盖勒特不知道如何开口,“我不太听得懂,但很动听。”他试图安慰邓布利多,但有很多事情他现在还不太懂。

谢天谢地,盖勒特不精通法语,他没有听懂歌词,邓布利多舒了一口气。

那一瞬间的脆弱感快要谋杀掉邓布利多,他想要顺应本能靠近盖勒特,又在额头即将触到他肩膀的时候停住,像用血肉之躯阻拦一辆飞驰的马车,泪水也被拽回眼眶。

他能触碰他吗?他能吗?

邓布利多不能。

太近了,近到刚刚那句未说出的爱语就逡巡在少年口中,四处碰壁想要找到一个出口。他知道有很多人爱他,也知道没有人爱他。

他能说吗?他能吗?

盖勒特不能。还差一点时间。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一生。







“我去换一首曲子。”两人保持着尴尬的距离良久,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。

“不用了,我想我已经大致明白了。”盖勒特抢先答道,他急迫地后退了一步。难得的退让。

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邓布利多迅速接上,“希望我们在舞会上……配合愉快。”他明显停顿了一下,并非出于故意,而好像是因这个毛头小子而难为情一样。

“那您到时候要穿这件袍子。”他要和他跳舞了,在所有人面前!这一瞬间盖勒特没那么急于表白了。

“放心吧盖勒特,我会穿得比这更体面。”邓布利多恢复了自如的笑意,像月桂林散了雾气,又塞给他一把柠檬雪宝。

“我明天想学探戈。”年轻人总是异想天开,总想一步登天,又或者是故意逗年长者开心的撒娇。

“恐怕我们用不到那个,我建议你先把今天学会的练好。”邓布利多歪头道,“晚安,格林德沃先生。”

盖勒特离开了,而办公室的门仍虚掩着,留了一道引人窥伺的缝隙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邓布利多唱的那句“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. ”,译为“他的亲吻仍留在我的眼梢”,来自《La Vie En Rose》,即《玫瑰人生》(刚查到是在1946年出的歌,更虐了)。所以大家就知道邓老师为什么突然落泪了。


评论(46)

热度(4209)

  1. 共11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